二人不敢怠慢,恭敬地喊:“蔡夫人。”
一旁的年轻男子等了许久,本想让姨母替自己出气,没想到她们竟颜悦色地聊上了?
开什么玩笑!
“姨母,您别被她们骗了。”他忍不住道:“她们方才嚣张至极,口出狂言诋毁蔡伦坊,我劝阻了几句,她们便对我辱骂殴打……”
说罢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淡淡红痕,委屈地道:“您看,我的手都被打红了!”
方芝若冷笑连连,竟替他鼓起掌,“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我等初来乍到,真是长了见识。”
年轻男子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惊惧,“姨母您看,她还在讽刺我!”
蔡夫人笑意变淡,道:“又鹏,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蔡又鹏一甩袖子,振振有词,“我奉您的命令,从清晨便坐在门口登记名册,其余人来都好言好语相询,偏这几个刁女,一见面便姿态极高,仗着自己是京城人,诋毁我们蔡伦坊小家子气,办造纸大会是沽名钓誉……”
他张口就来,颠倒是非,似乎对此得心应手。
蔡夫人耐心地听完,转向方芝若,“不知两位有什么想说的?”
方芝若侧身,望向门口屹立的蔡伦石像,摇摇头,道:“蔡伦大师流传千古,乃我辈所敬,所向,所逐也,岂料今日,蔡家后人竟当着他的面混淆黑白。”
她看向蔡又鹏,冷静地道:“你待我轻慢,称我身为女子,只该回家洗衣做饭
伺候丈夫,不许我报名参会。你以为我们势单力薄,听了你的话便会乖乖离开。”
蔡又鹏试图反驳,冷不丁对上江容警告的视线,顿时心肝一颤。啊啊啊,他不想再挨石子儿了!
方芝若又道:“你想得大错特错,我不远千里奔赴此地,是为广师求益,是为突破自我,岂会因为你的几句阻挠而放弃?现当着蔡夫人的面,我更要亲口问上一句,是否因我身为女子,便没资格参加造纸大会?”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