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京城,稍远些的地方都没去过,此番一动身便要去千里外的荥阳,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的抵触。
她想当然地道:“二嫂,你去问问二哥,到底为何事要送走我,我注意些不就成了?”
谢渺问她,“你认识张明畅吗?”
提起此人,崔夕珺便满脸嫌恶,“当然认识,从去年起,他便老阴魂不散地缠着我,若非顾忌二哥,我非得狠狠打他——”
她忽然停下,瞪着眼睛问:“二哥送我走是因为张明畅?”
谢渺点头。
崔夕珺道:“那就更好办了,让祖父去找张明畅的父亲,或者去圣上面前奏张家一本,谅他张明畅再不敢造次!”
谢渺为她鼓掌,夸道:“听听,多聪明,你都能想到的事情,父亲与崔慕礼却愣是想不到。”
崔夕珺品出她的反讽,脸庞倏然胀红,“二嫂,你,你好好说话,我听得懂。”
“那你就给我仔细认真地听好。”谢渺冷下脸,道:“朝堂诡谲,鬼蜮伎俩层出不穷,崔家身处要位,无数人想除之后快。而你已经被人盯上,无论怎么注意,他们都有法子逼得你犯下大错,再以此为借口,给崔家泼上一盆洗不干净的污水。”
崔夕珺愕然,类似的话她虽然在崔慕礼口中听过,但她从没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
谢渺继续道:“崔夕珺,你向来以个人意愿为先,平时也便算了,但面对紧要关头,你若还一意孤行,不听劝阻……”
“我听的!”崔夕珺脱口而出,“我乖乖离开京城还不行吗!”
谢渺满意地点头,从盘子里拣了块肉干喂白饭吃。
“二嫂,你这狐狸是哪里猎来的?真漂亮。”崔夕珺注意白饭许久,见它灵巧可爱,伸手便想摸它。
岂知白饭转了个身,刚好躲开她的碰触。
崔夕珺还想尝试,白饭干脆钻进谢渺的袖子,只露个屁股在外头,分明是不喜崔夕珺。
崔夕珺只好作罢,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