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要是真绞了头发做姑子,公子肯定会弄死她!
妙如再无算账心情,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而妙容也到外面召唤了信鸽。
两名女护卫分别传信给自家主子,崔、周二人几乎同时收到了消息。
崔慕礼听完沉杨汇报,眸光沉沉,只片刻渊思寂虑,便道:“备马车。”
沉杨自以为会意,抱拳道:“属下这就叫人备车去清心庵。”
“不。”崔慕礼道:“去宫里。”
沉杨愣住:去宫里?不该是去清心庵阻止表小姐吗?
“公子。”他道:“若晚了,兴许便木已成舟,再难挽回。”
崔慕礼问:“周家护卫可传送出了消息?”
沉杨道:“据江容所言,是。”
崔慕礼起身,双手抄袖,淡声道:“派人去盯着念南,确保他能及时赶到清心庵。”
这话意思是?
沉杨了然,公子分明是吃透周三公子性格,算准他会第一时间赶去阻止表小姐,既然如此,公子再去也是多余,倒不如去宫里求见圣上……
一时间,沉杨不知是佩服公子神机妙算,亦或是可怜周三公子。
唉!
沉杨撇去多余惋叹,恭敬道:“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
另一头,周念南也确如崔慕礼所言,收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清心庵。
近日因圣体有恙,羽林卫异常清闲,周念南得空许多。定远侯夫人本想带他去国寺上香,他却兴致缺缺。
比起求神拜佛,他更相信人定胜天。他想要东西,自会去竭力争取,岂会寄希望于神佛?
更何况,便是神佛在跟他抢谢渺。
周念南内心充满嗤然,正思忖该如何突破尤和硕防线时,信鸽带回了左如消息。
谢渺她竟然——
他几乎捏碎纸条,星眸凛冽,从牙缝间挤出话。
“谢渺,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