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接,说了些客套话打圆场,半刻钟后,总算送走了两拨贵客。
张贤宗与崔慕礼在前头走,其余人乖乖在后头跟着。
张贤宗先行半步,边走边道:“崔贤侄前段时间破获红河谷灾银案,立下大功一件,我早有意向贤侄道喜,奈何一直未有机会与你碰面。”
崔慕礼笑道:“左相过誉,慕礼不过是做好分内之事,万不敢独揽功劳。”
“贤侄真是一如既往谦虚。”张贤宗侧眸,关切道:“前几日四皇子设宴,本想与你痛饮畅谈,岂知贤侄抱病。今日我观你脸色确气血不佳,恰好我府中有一枚太岁丹,待会便派人送到你府上,贤侄用后,定能药到病除。”
“太岁丹乃起死回生神药,岂能因小小病症而浪费?”崔慕礼道:“慕礼心领您好意,但此物却万不能收。”
张贤宗笑笑,并不勉强。
待出了京兆府,张贤宗道:“贤侄,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到角落,张贤宗负手而立,瞧着远处正跟在崔夕珺身后,锲而不舍想要搭话张明畅,深深叹了口气。
他道:“我与夫人成婚多年,膝下唯有此子,夫人对其多有宠爱,以至于他为人张扬,心性不定。”
崔慕礼耐心恭听。
“不瞒贤侄,我儿明畅,思慕崔三小姐许久。”张贤宗道:“他三番两次挑衅崔三小姐,无非是想以拙劣手段,引起崔三小姐注意……崔三小姐反感是情有可原,但贤侄放心,我儿虽顽劣,本性却善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事情。”
崔慕礼微怔,低声道:“左相说是。”
“话已至此,我便跟贤侄直言不讳。”张贤宗道:“我观崔三小姐秀外慧中,百伶百俐,我儿若得此贤妻,想必定能痛自创艾,后以立业。”
言罢,他浅笑着问:“贤侄以为如何?”
崔慕礼轻敛长眸,歉道:“夕珺自幼丧母,性情冲动,父亲与祖父有意多留她几年……”
“我懂。”张贤宗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