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
“阿渺,你告诉姑母,你哪里受了委屈,你哪里受了委屈。”
眼前的谢氏不再是稳重的崔府主母,而是一个年仅二十六岁,疼爱侄女,又惶恐无措的女子。她深怕是自己哪里忽视了侄女,导致侄女心如死灰,决定遁入空门。
谢渺倚在她的怀里,笑着道:“姑母,您为何觉得出家就是受了委屈?我倒觉得,能在佛前聆听梵音,是我之幸也。”
谢氏道:“你莫要拿话搪塞我,我如今已能护你周全,你尽管告诉我,我将欺负你的人都打发出府!”
谢渺拿出绢子,替她擦拭泪水,“您啊,已经为我操心太多年了,也该为自己好好着想。这偌大的崔府需要您,姑父需要您,小慕晟也需要您。”
“那你呢?”谢氏问。
谢渺道:“我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谢氏再度泪盈于睫,慌张道:“阿渺,莫非是因为我总逼着你嫁给慕礼?这,这是我想岔了,我改,以后你想嫁谁嫁谁,我都不干涉,我会为你准备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送你出阁。”
只要你别再提出家。
谢渺对此避而不谈,转而问:“姑母,父亲很固执吗?”
提及兄长,谢氏便悔恨交织,“你父亲脾气急躁且固执,总是一意孤行,往往要我与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