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慕礼面容清冷,双手抄在袖中,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周念南脑筋转得极快,“哈哈,我正找你呢。”
“是吗。”崔慕礼淡淡地道:“趁着上衙时间,特意来找府里我?”
周念南一脸无辜,拍拍兄弟的肩膀,“我哪知道你已经复工,还以为你在家养伤……来来来,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就好好聊聊。”
两人转到崔慕礼的书房谈话。
周念南未流露半分颓散,与他交流起近段时间讯息。
崔慕礼说起承宣帝对王永奇的判决,周念南颇感不痛快,“王永奇是张贤宗手下的一条恶犬,此次未能取他狗命,就怕他往后抓住机会,东山再起。”
“此言差矣。”崔慕礼道:“犯官们被囚于诏狱最深处,由廷尉专门看守,常年不见天日,宿无整夜,如此艰苦的环境,你又岂知王永奇不会病痛缠身致精神失常?”
周念南假模假样地拱手,“是我考虑不周,还是崔大人说得有理。”
崔慕礼又聊到九皇子奶娘被下药一事,周念南冷笑连连,“真是群阴险歹毒的家伙,竟然能对半岁的婴儿下手。”
崔慕礼道:“在他们眼里,只分同流合污与非我族类者,九皇子身份尊贵,注定此生都得处高临深。”
周念南又何尝不知?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颊畔伤痕,道:“我会再次肃清姑母身边的人。”
崔慕礼的目光追随而落,“是那野熊所伤?”
“嗯。”周念南道:“我正要与你细说此事。”
与京城中流传的神乎其乎不同,周念南的版本更为简洁,“圣上在追寻一对雪狐时误入深山,不巧遇上野熊觅食,野熊见到人群后兽性大发,胡乱伤人,我见情况危急,便持剑冲了上去,在诸多侍卫们的协力下,共同制服了野熊。”说完又嘻嘻哈哈,“当然了,我是其中主力,功劳最大。”
崔慕礼道:“此番你立下大功,圣上定对你刮目相看。”
周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