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名外室。”
“……”谢渺是真震惊了,没想到崔士达如此固拗严苛之人,私底下竟也难逃女色之惑?
“我母亲是逆来顺受性子,即使知晓也是忍气吞声。在我大姐来信,告知那奶娘之女诞下庶长子,姐夫欲抬她为贵妾时,我母亲劝她忍耐,我父亲言大丈夫三妻四妾,稀疏平常……日子一久,我那姐夫变本加厉,竟日日宿在妾室屋里,与我大姐形同陌路。”说到此,崔夕宁难掩愤懑,“这便是我父亲为大姐选好夫婿。”
见崔夕宁似是心灰意冷,谢渺下意识想劝慰几句,思来想去,竟凑不出任何言语。
说起来,她对大房之事了解甚少,除去前世对崔夕宁事情略知一二,其他全靠道听途说。崔夕宁长姐崔夕瑶在六年前便已出嫁,谢渺隐约记得,大约四五年后,崔夕瑶因生产之难憾而过世,没过多久,她夫婿便聘了其他贵女续弦。
原来又是桩貌合神离婚事。
崔夕宁将烦闷一吐为快,自嘲道:“大姐是我父母第一个孩儿,我父母待她尚且如此,到我……又能如何。”
是了,崔士达只看中女婿家世才能,能为大房带来何许,全然不顾女儿幸福。前有崔夕瑶作例,依此推断,他们又能为崔夕宁挑选什么好夫婿?
谢渺记得,崔夕宁原定那名未婚夫乃如今右相家三公子,虽无丑闻缠身,但他幼时因意外瘸了一条腿,传言性情冷漠,不近人情……
想要劝阻崔夕宁心又淡了下去。
谢渺面露思量,半晌后开口:“夕宁,孙慎元有无向你许诺过什么?”
崔夕宁颔首,隐含甜蜜,“慎郎说,叫我等他两年,待他金榜题名,定会登门向父亲求娶。”
孙慎元因崔夕宁之故错失春闱,但若想求娶崔夕宁,唯一机会便是金榜题名,以状元、榜眼、探花之身登崔府大门,才有可能得到崔士达另眼相待。
两年时间,变数何其之多。
谢渺不怀疑孙慎元才能,毕竟前世他为瑞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