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先酸后甜,倒与她们这些少女人生截然不同。
她喝了口茶,轻飘飘地道:“你既然找我,必然要说出点东西,才好叫我帮你隐瞒,不是吗?”
崔夕宁强迫自己对上她眼,试图从中解读出情绪。鄙夷、嘲弄、指责、奚落……没有,通通没有。她乌亮双眸异常平静,像未曾与风相遇湖面,除去夺人光彩,再无一丝波澜。
她没有看不起自己。
察觉到这个意外事实,崔夕宁心便轻盈了几分,斟酌着,缓慢地道:“他是个极好极好人。”
谢渺凉凉地道:“何谓好?是相貌好,人品好,学问好,还是家世好,德行好?”
“红颜不过枯骨,朱阁终成荒场,我中意他,仅仅是因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想到意中人,崔夕宁眼神转柔,不自觉地弯起唇角,“他待我极好极好。”
连续两个极好极好,唇齿相依,流露缱绻情意。
谢渺却言辞尖锐,不客气地道:“最善变不过人性,他今日对你好,不代表往后也会对你好,更不代表只对你一个人好。”
她自认已够刻薄,崔夕宁却不怒反笑,目光盈盈地道:“他不会。”
如此笃定呐……
谢渺便叹:看起来,想挑拨他们已无可能。佛祖怎不早点送她回来?若送到他们未开始之前,说不定自己横插破坏,能叫他们躲开彼此,各自安稳一生。
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又呸呸呸了几声:小儿妄语,佛祖宽宏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她正色问道:“你与他是怎么认识?将来又有何打算?”
来之前,崔夕宁已想好迂回隐瞒之策,眼下却不知为何,倒豆子似将实情托盘而出。
“前年秋日游山,我不小心被毒蛇咬伤脚踝,眼看要毒发身亡,多亏他恰好经过,教丫鬟们替我排毒,又采来草药敷上,这才熬到去医馆救治,捡回一条小命……”
“过了段时日,我去渡口送人,竟见到他在那里搬运货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