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抬头见周念南已吃下小半个柿子,不由笑道:“奴婢记得三公子小时候最不喜欢吃柿子,如今倒是变了。”
周念南理所当然道:“费了心思抢来,岂能浪费。”
这话意思,难不成真是抢来?
定远侯夫人好奇地问:“你从哪里抢来?”
“遇到个熟人,从她那里抢来。”
什么样“熟人”,连个柿子都要用抢?
定远侯夫人还想再问,周念南已随意擦了手起身,道:“我有些事要下山一趟,晚上再回,母亲不用等我用晚膳。”
定远侯夫人正欲唠叨,便见他如一阵旋风,转瞬已跑出门外。
“哪里来事,无非又是找人喝酒玩耍去了!”定远侯夫人愤愤道:“天天只晓得走狗斗蛩,何时才能找点正经事做做!”
比如替她找个正经乖巧儿媳妇回来啊小混球!
损失了四个柿子外加一个并蒂柿谢渺很郁闷。
好不容易离开崔府,在清心庵过了段舒心日子,没成想遇上周念南那家伙。在外人看来只是几个柿子事情,无关紧要,不足挂齿——但谢渺知道,远远不止于此。
事实就是,不论重来几次,她与周念南都是对头,死对头!
谢渺郁闷地回到屋里,手虚握作拳,轻轻敲打心口:冷静,冷静,别跟他一般计较,反正他也嚣张不了多久……
鸦羽似浓睫倾覆,掩去她眸中涩然。
是,没有多久了。
门外,拂绿洗净柿子,挑出最大最红一个切好,装在碟子里递给谢渺,“小姐,来尝尝柿子。”
谢渺尝了一小口,听拂绿道:“巧了,竟在这里碰到周三公子,想来是陪家中女眷来上香祈福。”
能让周念南亲自陪着来清心庵女眷,除了他母亲定远侯夫人还能有谁?
想到定远侯夫人,谢渺心便似缀了一斛东珠,沉甸甸得往下坠了又坠。
谢渺没见过她,却听过不少她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