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血金色的眸子渐渐平复成原本平淡无奇的漆黑瞳仁,又过了一会,他默默地捡起脚边的半截断臂,扔进旁边的河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绿化带中的酒德麻衣心尖一颤。
带着龙血的血肉直接被扔进河里?
哪怕这血肉的主人只是一头危险度b级的死侍,河里的生物恐怕也要遭殃。
就在酒德麻衣为路明非这个门外汉处理死侍尸体的方式感到头疼时,她看到路明非默默走向了死侍的尸体。
酒德麻衣心头一颤。
卧槽!你不会是要……
噗通——
一簇大水花从河面溅起,圈圈涟漪激烈荡开,一如酒德麻衣激荡的心情。
将“怪物”的尸体扔下河,路明非一屁股坐在马路上,法力从灵台中退回祖窍,原本冷静理智,负面情绪断绝的状态顷刻消失。
恐惧,震惊,茫然,绝望,愤怒,后怕……
无数种情绪占据他的大脑。
然后酒德麻衣就看到这个刚刚还以颇为残忍的手段虐杀了一头b级死侍的逆天少年,此刻默默地躺倒在马路上,抱着头颤抖起来。
酒德麻衣:???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那个躺在马路上一脸“我好怕我要被吓死了”的小白兔是谁?
你他妈不是刚刚才干掉一头死侍吗?为什么要摆出这个姿势?该摆这个姿势的不是已经被你送去了天国的死侍君吗?
你知道它死前被你施加了多大的痛苦吗?你摆这个姿势是在嘲讽它吗?
酒德麻衣很想揪住路明非的领子吐槽,但她仔细回想一下,她第一次杀掉死侍的那天,晚上好像也和路明非一样蜷缩着抱头颤抖来着。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是在自己卧室的柔软的大床上,并且打开了整个屋子的灯。
而路明非是在冰冷坚硬的马路上,他的身边也没有灯,只有月亮和星星愿意为他亮一下。
酒德麻衣突然有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