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政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忘了老师当年教我们的观文之法了吗?先观字后观文。”
潘总督笑道:“这许仙的字虽然好,但不是我偏私,不过还是我侄儿的字更漂亮些。”
王学政连连摇头:“错了,错了,老师说的观字可不是看书法,而是看性子。你这侄子的字虽然好看,但笔意曲折,阴柔之气未免太重,城府怕是太深。还是许仙的字疏阔洒脱,为人更周正些。”
潘总督笑骂道:“好你个王文瑞,还是不服输的性子。你忘了老师当年怎么评你的字,‘刚极易折,锋极易挫’。再说我辈中人,城府深些难道是坏事。”说道后面,他也有些感触,读圣贤书,有几个不是怀着济世安民之志,只是世事艰难,到最后只有城府越来越深了。
王学政也笑道:“原来你都还记得,小儿辈的事情由他们去吧!今天要讨你几杯酒吃。”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你且在我这好好休养一番,来日自有你凌云”
却不说两位知交的把酒言欢。
书院中,王安考试中用错了典,正在追悔。
许仙在一边相劝,王安兀自怏怏不乐。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必考官也能体谅,王兄就不要多虑了。”
许仙同王安都是一愣,回头一看,一个及其俊美的年轻人正微笑着向自己施礼,正是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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