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多无奈,他接着说道,“它们也该离开了,即便是纸人也享有休息的权利。”
此时无面男子向着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那四个黑袍纸人招招手。
黑袍纸人便活动着筋骨,它们向着无面男子的方向走来,而随着它们的走动,它们的身体也重新变大,恢复了一米七左右的体型。
四个黑袍纸人走到棺材旁边,只一伸手,棺材便慢慢升起落到它们的手上,然后便是一种奇怪节奏的呼号:“一二三,起!一二三,起!”
这段呼号听起来很奇怪,虽有气势但声音却不阴不阳的,令人没来由地心里发颤。
这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而现在,台下的观众也回想起了魔术一开始时被纸人支配着的恐惧感。
温情早已不在,唯有纸人带来的恐惧和颤栗持续保留下来。
随后,无面男人走到了被抬起来的棺材的后面,他站在“承德堂”的牌匾之下。
突然间,厅堂之内的烛火不断摇曳,背景音乐也变成了阴森鬼气的阴乐。
无面男子身上的唐装也在烛火摇曳间突然烧了起来,一闪而过的火光之后,一个大号的纸人出现在那个位置。
它的脸上化着浓厚的妆容,白底红唇,带着可怖的微笑。
“什么?”
“刚刚在台上表演的人不是姜述?”
“是这个纸人在表演???”
“怎么可能……”
“可是……音响里姜述的声音从来就没有说过台上的是他啊……”
这个纸人的出现让所有人不寒而栗,他们很难想象,刚刚一直在台上的其实是这个面容诡异的纸人。
就好像是……
这个舞台上唯一能带给他们安全感的人也消失了。
或者说,他从未存在过。
纸人高高跳起,蹦入棺材之中,棺材盖合上。
四个黑袍纸人踩着欢快的步伐,抬着棺材隐于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