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使他掩面快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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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他看见一床又脏又臭的被褥以及它的主人——一个面露饥色骨瘦如柴的人,就坐在走廊的右侧,身上随意地挂着被褥,露出大片皮肤,分不清是他是觉得冷还是热。
只有当他经过这个人时,这个流浪者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才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色彩,然后用如枯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神打量着他。
这样的人,已经死了,只不过还没有埋。
他依旧面无表情。
这才是孤城,天堂与地狱共存,但天堂是天堂,地狱是地狱。
很快,他就找到了她所说的那间无人居住的地下室,她说,住在这里的流浪者,在上个冬天冻死了。
但孤城的冬天并不冷。
他推开门,她就在里面站着,目光始终锁定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
“唔!”暗色灯光下,手脚被拷在床上的秃顶男人满脸惊恐、拼命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男人的嘴被封上,也说不了话。
她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的目光怔了一下,然后不断地摇头。
“那就好。”她居然笑了,然后目光冰冷地看着男人,“知道我为什么封上你的嘴吗?其实,我很想听听你的惨叫。”
“就像是,你没有给过往任何一个受害者求饶的机会一样……”她答道,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我也不准备给你求饶的机会。”
语罢,她走上前,但是被身边站着看戏的他拦住。
“等一等。”他拦住了她。
秃顶男人仿佛看到了唯一的希望。
“我带了一点礼物。”他接着说道,走上前,给病床上的男人扎针,一头刺入血管,另一头连上一袋药水。
然后,他又取出一支针剂,在男人惊恐的目光里注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