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宁辉对宁旭可没有半点的兄弟之情,更没有任何的尊敬之意,宁旭的妻子办了几天的丧事,宁辉都仍如往常一样天天往外跑,又何曾在长嫂的灵前露过一个面呢?
今天按着惯例,宁辉仍是在外面呆到快要用晚膳了,这才回了汝南侯府。
虽然住在外院,但宁辉有个溺爱他的母亲,汝南侯夫人生恐宁辉吃不好,每天的晚膳都要让宁辉到她院子里一起用,而且还是汝南侯夫人院子里的小厨房开的小灶。
到了二门外,宁辉正准备进去,却听得看守二门的婆子说,福安县主的丫鬟正守在宁旭的院子外呢,应当是宁旭正在与福安县主单独说话。
一听这话,宁辉的心头就是一动。
福安县主对宁旭的心思,宁辉也从汝南侯夫人那里听说过了。
宁辉倒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真要比才学本领,宁旭能将他踩进泥里去,要不是宁旭是庶出的而他是嫡出的且有汝南侯夫人护着,如今他与宁旭之间的地位,只怕就要倒过来了。
尤其是在宁旭做了五皇子的伴读之后,宁辉的心里就更有危机感了。
如今他那长嫂没了,要是让宁旭抓住机会娶了福安县主,那以后能够袭爵的是谁,可就真的说不定了。
宁辉虽然是个纨绔,但是对于袭爵之事,也是非常重视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就此进内宅,而是绕到了宁旭的院子另一处院门外,干起了偷听之事。
福安县主和宁旭方才说话之处离着那道院门本就近,再加上福安县主着急之下声音可是一点都没压着,所以宁辉都没怎么费劲儿,就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听到福安县主竟然主动约了宁旭私会,宁辉的心中不由直道庆幸。
要是他没有听到,而宁旭又真的去赴约了,恐怕将来宁旭都要娶福安县主了,他和他母亲都还不知道。
毕竟,谁能想得到,福安县主这么一个向来跋扈之人,在宁旭的跟前会如此放低了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