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弟子,正左摇右摆、满头大汗地上山,时不时停在树旁,歇息片刻。
他们有的甚至连第一轮都尚未完成,便眼瞅着伊凛单手将扁担挑在肩上,扁担末端串着两空空的木桶,哼着小曲,轻松愉快,不由心生羡慕。
“加油哦。”
路过时,伊凛友好地鼓励同僚。
人和人的境遇不能一概而论。
伊凛对此看得很明白。
伊凛回到杂役班时,分担其余工作的杂役弟子,陆陆续续返回。
这半年,杂役班弟子来来去去就这些人,变化不大,一来二去互相之间都混了个脸熟,远远招呼一声,就此别过。
辰北大爷这轮进的是洗衣班,在众多打杂工作里,洗衣班算是最为舒服的了,不累,无非拼的就是手速,看谁搓得又快又迅猛罢了。
大爷一看伊凛轻松归来,上下打量伊凛片刻,随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快了不少呀。”
“好说,好说。”
说起辰大爷,伊凛在来了不久后,曾好奇问过,辰北大爷作为最资深的杂役弟子,到底呆了多少年了。
辰北大爷当然是不记得了,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都能把日子算清,他就不是大爷了。
当时辰大爷反倒问外头是谁当皇帝。
伊凛说是基盛……不认识,夏渊帝……大爷也不认识。直到说起夏渊帝的祖辈时,辰北大爷方如大梦初醒,道:“一甲子了啊。”
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
老大爷,恐怖如斯。
……
老大爷不愧是老大爷,虽然修为不高,但懂的东西却挺多。
闲暇时,伊凛会问一些关于天剑门内部的琐事。
以及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辰北大爷虽然修为练不上去,但让伊凛惊讶的是,他的基础却扎实得可怕,人体哪一根经脉在哪,哪一个穴位在术法中有什么作用,他都能举一反三,随口便能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