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习惯。
伊凛点点头,神色如常,收起了刀。
嘟嘟嘟——
此时。
外面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哦,来了。”
一位棕色卷发的小孩,背着书包,走进旅馆。
小男孩走近一看,发现一个陌生且面目不善的男人,正站在朱迪平时所在的位置,顿时一愣,然后怯生生地问:“朱、朱迪呢?”
“你妈妈说去邻居家了。”
“哦。”
艾伦点点头,这个时间点跑出去玩,的确是朱迪的作风。
想到这里,艾伦便独自一人,走进了一楼屋内,默默地在餐桌上坐下,随手从书包里摸出一副还没有画好的画,以及一盒蜡笔,埋头认真地画了起来。
沙沙沙——
四周很安静。
整个旅馆里,仿佛只剩下艾伦稚嫩的小手握紧蜡笔,用力划在纸上的声音。
其实楼上还时不时响起邢飞的呼噜声,但伊凛选择性地忽略过去。
沙沙沙——
艾伦还在画。
说句老实话。
艾伦真的没什么绘画天赋。
伊凛默默站在艾伦身后,一言不发。
他端详了半天,绞尽脑汁,才勉强看出,艾伦用画笔画的,应该是三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一个男人。
比例有些不对。
头辣么大,辣么突出,正常来说,一眼看去,很难往“人”上面联想。
用大头怪来形容,说不定还贴切一些。
难怪朱迪会说她儿子画的画“奇奇怪怪”的。
这个评论倒是非常中肯,不含水分。
艾伦认真地画完大头怪,想了想,又在女人和小孩的脸上,画了两个夸张扭曲的笑脸。
收工。
艾伦松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