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大人来此是……”
“噢,我就是想让韩县令为我们找个向导。”
韩礼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杨清源。
杨清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他是清官吧!他确实贪了!
你说他是贪官吧!五年,二十七两银子,狗都嫌少。
自古定罪量刑之时,不仅仅要认清犯行的性质,还要考量其程度。
以行为的性质来界定行为是否违法,以行为的程度来确定是否构成犯罪,轻罪还是重罪。
以有人打了一拳,将另一个人的皮给打破了,出血了!但也仅仅是破了个皮,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如果按照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罪,指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那么你打破他人的皮算不算是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呢?!
不管是从法律意义还是正常观念上,这都是故意伤害了!
都出血了!还能不是伤害吗?!
但是能不能定故意伤害罪呢?如果定了,公检法三家都被人骂惨了!
这才到哪啊!连打架斗殴都够呛能认定,还故意伤害?
这就是行为性质和程度的关系。
违法的行为,不一定都能够得上犯罪,抛开程度谈性质就是耍流氓。
“大人不是来查案的?!”
韩礼的眼中充满着劫后余生。
也不能怪韩礼太过小心,先帝所定大周律,凡官吏受贿达六十两者,斩立决。
虽然今上将这个数字增加,让入罪的下限提高,但是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一回想起时期,就心惊胆战。
韩礼已然年近六旬,就是从先帝治贪最厉害的时期走过来的,才有了这样的后遗症。
“当然不是来查案的,否则来得就不仅仅是大理寺了,都察院也会随行。本来此次前来乃是游玩的。”
前来游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