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源一边听,手指一边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扶手。
“那万年县的日常经营由何人主持!?”
“原本是由我郢国公府上的一个管事主持,但是几月之前,万年县的万利赌坊出了点状况。”
说到这里,冯虔有点不好意思,“家门不幸!我家府上派去的管事竟然为了追讨赌债,将人逼死!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无颜前去,同时也是为了避嫌,示意我郢国公府依律办事,绝无偏私,便请明生兄代我前去处理。”
“自此之后,万年县万利赌坊就改由明生兄的人主持。”
“哦?!”
听到这里,杨清源的经验让他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有问题,几个月前,万利赌坊就改了主事之人,没过多久后,李守案发,偏偏万利赌坊还涉案其中!
如果不是故意的,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恪之就没怀疑此事是有人背后捣鬼?!”
冯虔答曰,“我知道杨大人的意思,但是我郢国公府虽然不再主持万年县的万利赌坊,但是其收益反而比之前增加了近三成。对于我们来说,反而不算是坏事!”
没有一个皇子会为了点银子,去开罪一个手握兵权的国公。
这是郢国公府的自信!
“杨大人如此问,难道这个案子和万利赌坊有关系!?”
杨清源笑而不语。
“噢!是在下孟浪了!”
杨清源看出冯虔的失落之意,“恪之兄不必如此,若是真的有心为国做些事情,途径甚多!不管是投笔从戎,还是为官一方,都在你一念之间。”
“可惜我尚未有子嗣,家父严禁我参军。”将门世家便是如此,若不留下后裔,如何能放心上阵厮杀?!若使血脉绝传,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自身学问又有限,难中进士!哎!!”
冯虔突然觉得自己有废物。
杨清源突然觉得冯虔此人的三观太正了!正得不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