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别人看来这很奇怪,虽然这碗不是什么名贵的文物,但好歹也算是个古董,就算泄愤要砸也该砸个不值钱的东西才对。
这不能怪薛淼,杨昭曾经去过一次薛淼的半山别墅,他家中一个吐口水的痰盂都价值连城,所以吵架砸了一个陶碗,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坏了就坏了,你赔一个更值钱的就好了。”
“不不不,”薛淼摇头道,“我可爱的小昭,你还太年轻,你不懂这世上真正值钱的东西其实是感情。那陶碗承载了我的祖母大半生的情感,它是无价的。”
杨昭哦了一声,说:“所以你砸了它。”
薛淼卡住了。
“那是个意外,谁的情绪都难免激动,情绪激动的时候砸了什么都不意外。”
杨昭说:“你怎么没有‘意外’地把你卧室的那个翡翠瓶砸了。”
在薛淼的卧室里有一尊清朝兽面纹翡翠瓶,那是薛淼刚入手的宝贝,他爱到疯狂。
薛淼说:“我与她正处在热恋期,你不能让我做一个残忍的男人。”
杨昭冷笑一声,“修复师有很多,你别指望我放弃这幅画去修那个没有油水的碗。”
薛淼笑得很温柔:“修复师再多,我也只相信你一个。你知道我有洁癖,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碰我的东西。”
杨昭抱着手臂,冷淡地看着他。
薛淼:“二十万。”
杨昭挑眉,这个报价很高,比她手里的这幅画高多了。
“看来这个碗真的很重要。”
薛淼痛苦地摇摇头,“我的祖母已经快九十岁了,我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那我就成了家族的罪人。”
杨昭说:“加一个假期。”
一谈条件,薛淼精明的目光又回来了。
“假期?你想要假期?今年的古董拍卖竞争有多激烈你知道么,行情这么好,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跟我要假期,小昭,别这么残忍。”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