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唉,毛总,实话实说吧,我是来救您的命的。”“放屁!侬救得了我?侬以为侬是个什么东西?”“对对对,我只是个小卒子,但我还是能给您指条活路的。”“用侬操心?侬把我的老底都掏了,除了坦白从宽,我没有第二条路。”“傻逼,亏你也当过一方霸主。”“侬说什么?”
“管志诚是谁,您知道吧?”“当然知道。”“知道他什么下场吗?”“死刑。”“知道他出事儿的时候,北京钢铁公司的总经理是谁吗?”“是谁?”“我也不知道。”“侬在耍我吗?”毛正毅一拍桌子,暴怒而起。侯龙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党委书记贪污、受贿,总经理会不知道?他会没份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毛正毅再傻也能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据我所知,他当初也受到了调查,但一个口儿严,一个口儿松,抗拒的被调到别的地方当官儿,坦白的被枪毙了。”“侬是说”“我什么也没说,您的很多老朋友都离开上海,去别的地方发财了,您听说了吗?”“听说了。”老毛知道侯龙涛指的是最近上海市的人事调动。
“那我就更不用多废话了,主要目标儿达到了,您只不过是过程中的牺牲品。当然了,您属于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要想再当官儿是不可能的了,但想在一段时间之后再呼吸高墙外的空气还是不成问题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您可要慎重考虑啊。”侯龙涛乐呵呵的搓着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是我?”“枪打出头鸟,做人太嚣张就容易引起麻烦,不是吗?”“侯龙涛,侬不要太美了,侬不过是把枪。”“但我不招上、不惹下,做事儿不过分,是把好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到处乱打听,是把傻枪,又好又傻的枪,是最招人喜欢的,而且你也要看用枪的是什么人。”
“侬对我的好处,我不会忘记的。”这句话是从毛正毅的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毛总何必这么恶狠狠的呢?仔细想想,是您先来招惹我的,其实如果您光对我不利,我都不一定会太计较的,可你伤害了我老婆,咱们的矛盾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