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侯龙涛还怕自己看错了,特意走得更近了。“老辈人说活人
受供奉是会折寿的,我们斗不过他,政府又不管他,只能是有病乱投医了。”齐
大妈摸了摸老者的遗像,“这是我老伴。”“是毛正毅害死他的。”“不是,他
是得癌症。”老太太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侯龙涛并没有再追问,他知道很快
就会得到答案的。
“我家一直住在浦东,两间小土房,我们那一片都是小土房,一年半以前,
我们听说毛正毅正在跟市政府商谈购买开发那片地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很
高兴,那种大老板应该是不会吝啬的,我们应该会得到一笔不小的拆迁费。为了
给我老伴治病,我家已经欠了一屁股债,本想用那笔钱还债的”齐大妈摇了摇
头。
侯龙涛突然想起了老曾跟自己说过的中纪委的事儿,“他没给您任何补偿,
您就被迫搬到船上住?”“是,一分钱也没有,不过搬来船上住是一早就想好的,
就算拿到钱也要还债的。”齐大妈的眼神有点儿发直,“我们不答应,他就拿出
政府的强制拆迁令,我们还不答应,他就开来了推土机,我儿子去拦,被他的人
打坏了脑子,医生说他只剩下了十岁孩子的智力。”
“王八蛋!”文龙狠狠的踢了墙壁一脚,结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直
咧嘴。侯龙涛也是十分的气愤,他从不相信“一个人的财富是必须建立在别人的
血泪之上”的鬼话,更痛恨为富不仁、杖势欺人的人,“真的就没人管得了他?
这还是不是的天下了?”
“我们去公安局、市委告状,都是石沉大海,后来有一位好心的律师帮我们
告,结果不知为什么他被抓起来了,我们进京去告,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