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却看向窗外的位置,这次江柳依回来,没有叫他爸,也没有叫一声妈。
黄水琴说:“我去把她房间收拾了。”
说话间有些哽咽,低头进了房间,江柳冰百思不得其解,跟黄水琴进了房间,啥都没问出来。
楼下的江柳依和宋羡上了车,江柳依坐在副驾驶上,她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从小我爸妈就特别疼我,什么事都依着我。”
“除了弹琴。”
宋羡侧目看江柳依,暗色笼罩江柳依,将她神色打的忽明忽暗,江柳依闭了闭眼:“后来家里没日没夜的争吵,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提弹琴。”
“我以为是他们不喜欢我弹琴……”
宋羡喊:“江柳依。”
江柳依继续说:“后来毕业我就离开家了,有年过生日,他们把我叫回去,给了我一份生日礼物。”
她手心吊着一个坠子,项链扣在手指缝隙里,银光晃荡,宋羡眼角被刺了下,她闭眼,听到江柳依说:“多眼熟。”
江柳依盯着这条项链看,以为只是普通的一条项链,从未想过背后的意义。
宋羡默了默,攥住江柳依的手,江柳依转头说:“走吧,陪我去个地方。”
车是宋羡开的,江柳依一直沉默的看着车窗外,风景依旧,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她想到以前的那些争吵,强烈的撕裂感从心底蔓延出来,又疼又令人窒息,她头挨着车窗,眼前一片模糊,眼角湿润,心痛到麻痹,不知道这个时候插一刀进去,她还能不能有疼痛的感觉?
会有吗?
江柳依闭眼,温热沿眼角落在衣领里,她死死咬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手心的坠子又被攥紧,还没结疤的伤口被捅开,鲜血沿着指缝落大衣上,满手心的湿润。
宋羡车开到一半打个方向盘,靠路牙边,停下,天已经黑了,她看眼江柳依,推开门下车,江柳依转过头,看宋羡单薄的身影跑进一家药店里,没几分钟又跑了回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