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加入红色素,还有粘稠剂,搅拌机打成血浆浇在整条手臂。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猪血腥味。
等左臂的伤化妆完毕,叶秦横躺在黑实木床上,身上盖着羊毛袍子。
“全体打起精神,最后一场,各部门就绪。”
陈浩伟看着杜玉鸣、汪曼春几个人纷纷落座,坐在对应的位置,神情凝重,酝酿情绪。
那可是一条手臂啊,对一个特种兵而言,失去一条健全的手臂,无异于毁灭性打击。
“开始!”
“第80场,第14镜1次,咔!”
全场静默,只有杜玉鸣手握煤炭钳,捅着炭盆,发出咔哧咔哧的声响。
就像磨刀霍霍,安静的片场,顿时营造出一种严肃紧张的气氛。
“笃笃笃,卖糖粥。”
忽然间,叶秦虚弱地抬起眼睑,哼着苏州民谣,缓解截肢的不安,却有气无力,哼的含糊不清。
“三斤胡桃(核桃)十(四)斤渴(壳),异(七)仔内个肉……”
汪曼春等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等待斧子砍手的叶秦,或疑惑,或为难,或紧张,或惊恐。
那种千篇一律凹出死了亲人战友似的造型,瞬间打碎,回归真实的众生相。
画面群像立刻生动,陈浩伟瞪大眼,情不自禁地露出欣赏的笑脸,这个补充真妙啊!
等到杜玉鸣拿出滚烫的斧头,金属摩擦发出嚓嚓声,口中的民谣戛然而止。
叶秦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大哥,朱子明的犹豫不忍流露在脸上:“兄弟,麻药不多,你忍着点啊。”
他嘴角扬起微微的苦笑,几分释然,几分不舍。
视线里,汪曼春含泪强笑,拿起装满水的针筒注射器,保持着微笑注射,保持着微笑,抓住自己渐渐发麻失去知觉的左手。
杜玉鸣咬咬牙,“兄弟,你准备好了吗?”
叶秦迟疑片刻,挣扎纠结,伴随眼珠从乱晃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