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
周鼎赶紧道:“上衣别脱。”
夏郁解扣子的手停住,他抬起头:“嗯?”
周鼎喉结滚了滚,声音克制道:“扣子可以解,但是别脱下来。”
夏郁:“为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了周鼎的意思。
浴室里,灯光亮起,如同白昼。
夏郁双手抵在雪白的地砖上,指骨绷起,骨节发白。
头一下下地往前冲着,绯红的颜色从他的眼尾一路蔓延到脸颊、耳根,还有后背。
额上涔出细密的汗水,听着耳边低低的闷哼,夏郁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镜子。
——他也没有想到,周鼎的浴室里居然有着巨大的落地镜,甚至连金属质地的天花板都像镜子似的能够清晰地映出一切。
镜子里的他不停地晃着,米白色缎面的衣摆也不停地晃着。
布料摩擦着细白的皮肤,即使是再亲肤的面料,数百下的摩擦之后也依旧把皮肤磨出了轻微的红肿。
不疼,但痒。
除了衣摆,裤子也在跟着晃动。
它卡在腿上,没有被褪下,还有袜子也依旧好好地穿在他的脚上,同样没有被褪下。
周鼎似乎喜欢极了他这身打扮,所以一件衣服都没让他脱。
可不脱,反而比脱更多了种说不清的诱惑。
这一点夏郁最清楚不过,因为当初他画那副困兽图的时候就是同样的想法。
——半遮半掩永远比直白显露要来得更加暧昧高级,它会引人遐思,加剧人心中的渴望。
看着镜子里那张忍耐又欢愉的脸,夏郁忍着喉咙里的哼声,开口道:“你更喜欢今天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都喜欢。”周鼎浑身是汗,声音低哑。
“胡说,你明明更喜欢现在的我。”
夏郁的手有些脱力,他咬牙忍住,“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兴奋的样子。”
周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