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珮潆看了眼周围的人,又往隐蔽的树林边走了走。
站定后,她回过身,俨然一副要长谈的模样,夏郁默不作声地跟上,他也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确认周围没人了,赵珮潆开口道:“他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好,结了婚也没有好多少。他在喜欢这件事上太不会撒谎了,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所以虽然他跟我结婚了,但结婚之后跟你父母的关系也没有缓和多少,甚至因为你父母觉得他亏待了我,对他就更是经常指责,让他情绪一直处于很低落的状态。而你出生后,他的状态就更不好了。”
具体有多不好,即使过了二十年,也仍像发生在昨天。
“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大把大把地吃药,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也不好,还很爱一个人躲起来哭。”
白天跟个没事人一样,正常地吃饭、工作,不露出一点情绪,到了晚上就躲起来悄悄地哭。
光流眼泪,一点声音也出。
哭完后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眼睛也湿漉漉的,配着那张脸,格外招人怜。
她就是那时候开始怜他的。
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人,一个画画画得那么好的人,一个温柔到发泄情绪都不想打扰别人的人,却被家庭和爱情折磨得不成人样,她一开始觉得惋惜,觉得可怜,后来慢慢的,就变成了心疼,变成了怜爱。
她开始想要哄他开心,想在他哭的时候给他擦眼泪,哪怕是递一块手帕给他都行。
明明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脆弱柔软的男人。
可真的碰到了,心却不听指挥,没几个月就软得一塌糊涂,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母爱泛滥,才被激发了怜弱心。
“我很想帮他,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帮。”
赵珮潆笑了笑,“我甚至想帮他联系那个男人,做他们之间的联络人,给他们打掩护,帮他们见面,但没想到那个男人被他的家人送出国了,根本联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