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极端地管束他的交友。
但神经质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放下。
他不再妨碍夏郁交友,但却焦虑起了夏郁一直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所以一有机会就想给夏郁牵线搭桥,一有机会就要给他做思想工作。
眼下的情形已经出现过许多次,夏郁都记不太清了。
所以他早就习惯了,习惯了被父亲责怪,也习惯了沉默,反正他都这么大了,父亲也不可能再打他。骂就骂吧。
然而夏郁不吭声,父亲反而更生气。
他越说声音越大,前排的司机都悄悄往后视镜看了好几下。
一直到车停在了校门口,他才终于偃旗息鼓,闭上了嘴巴,但胸口仍起起伏伏的,看起来还没教训过瘾。
沉默了一路的夏郁在这时也终于有了动作,不是下车,而是伸出手,在父亲的胸口顺了几下。
他语气有些无奈道:“好啦,都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肝本来就不好,就别再生气了,生气伤肝。”
他一说话,父亲眼睛又瞪了起来:“那你倒是去找个女朋友啊!你找个女朋友我就开心了!”
“缘分的事情强求不来,我还这么年轻,总会找到对象的。好啦,我回学校了,你回去早点休息早点睡,记得吃保肝片。我走了。”说完,夏郁开门下车,朝车里挥了挥手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学校大门。
听到汽车驶离的声音,夏郁的步伐慢了下来。
他低着头,任由夜晚的冷风往脸上吹,眼帘微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夏、夏郁?”
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夏郁从思绪中抬起头,看见人后他觉得自己降到谷底的情绪有了点上扬的苗头。
夏郁道:“周鼎?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郝然是周鼎,他不像往常那样穿着低调,这次他上身穿了件红色的加拿大鹅,裤子是烟灰色的看不出牌子,脚上的鞋挺明显,是diorxaj的联名鞋,大晚上的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