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叔叔!我求你!”
弗兰格推开巫师的办公室门——这是他这五年辛勤工作得到的特权,毕竟办公室不是什么要害的区域,通常是巫师作为研究所行政人员批阅文件处理杂务的地方,如果是运转中的实验室——你敢不敲门就往里走试试?
不,那种情况下的正确的规则是:你敢敲门试试?
弗兰格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子正在抱着巫师的大腿苦苦哀求,巫师抽着水烟,长长的软烟管一半通过水瓶,烟气混着水瓶中特制香水的气味,从巫师的鼻子里吐了出来。
这位巫师一张脸非常干净,如同一个经典的红衣巫师——连根毛都没有,他的光头上画着一笔符文,仅仅干净利落的一笔从眉间一直蔓延到头颅的左后方,严肃的表情和端正的坐姿使他看起来很有威严,只是气度有些古板。
他面无表情地抽着水烟,对抱着他小腿哭泣的学徒熟视无睹,弗兰格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他清楚巫师的脾气,一句话也不说,至少说明巫师已经拒绝了三次。
红衣巫师克劳雷·萨恩是个出名的古板之人,拒绝三次,就绝对不会再拒绝第四次。
“小少爷。”他叹了口气,拉起了地上的少年:“请让萨恩老爷安心工作吧。”
“不行!叔叔!你告诉我,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原因!我愿意将灵魂都奉献给你,这已经可以保证不会背叛你了!你还在顾忌什么呢?”站起来的少年仍然激动:“那个该死的预言吗?”
“……这是规矩。”克劳雷·萨恩吐出一口水烟:“规矩就是规矩,和预言无关,阿迪,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我不能因为你的忠诚就破坏我为自己设定的规矩。”
少年又是失落,又是丧气,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魔力灵光的波动告诉我,研究所里发生了什么不常见的事是吗?”萨恩吸一口气,转向弗兰格问。
“是的,老爷,他就在外面。”弗兰格一躬身,摸出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