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紧张,失手将一盆刚煮好的豆糊糊从灶台上翻了下来。那矮胖的身体慌乱失措地向后倒去,滚烫的豆糊糊从碗里溢出,眼看着就要全泼到她的身上,
一只手从她身边伸过来,托住了碗底,神奇地把半空中的豆粥给兜回去,稳稳地放回了灶台上,那人甚至还来得及收回手又托了一下疯婆子的手肘,稳住了她后昂的身体。而他自己左手五指稳稳托着他的托盘,上面的碗连晃都没晃一下。
能住在这种筒子楼内的,大部分都是中低阶圣徒,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叶裴天这一手看起来虽然轻松,实际却不太简单。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出卖色相为生的“小白脸”。
疯婆子满脸雀斑的脸难得地红了红,素来牙尖嘴利的她扭捏着道了个谢。
叶裴天松开她的手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迈步离开。
曾经的他很抗拒他人的过度接近,扑向他腿的小乞丐,会被他捏着脖子丢开。企图粘上来的流莺,他反应过度地把人推进了水沟。
如今,因为得到了温暖,他那过于别扭的社恐症终于也开始一点点的好转。
叶裴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因为自己的改变心生欢喜,迈开长腿向楼上快步走去。
想要千寻早晨一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想和她共进早餐,再从她那里索取一个早安的吻。
叶裴天一离开,整个大厨房嗡一声炸开了。
“那个就是楚千寻的男人吗她到底哪里找的,这做的菜也太香了,我每天早上特意早早来厨房,就为了看一眼他今天又做啥。”
“你们知道千寻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屋子每天打扫得一尘不染,三餐变着花样做给她吃。”疯婆子看着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不甘心地咬着脏兮兮的手帕,“你们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个男人打从第一天来就到我那买东西。什么扫帚抹布,肥皂水盆,油盐酱醋。还各种打听楚千寻那个死女人的喜好。呜呜,我也不比千寻差什么,我为什么就碰不上这么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