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沈珏心中好奇,便循着声音找寻,找了盏茶功夫,那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却连人影都未看到,沈珏想或许是遇上同类了。这时他忽然闪过身,身后刚刚站过的土地被砸出一个坑,坑里躺着个松塔一动不动。沈珏抬起头,看着那树上松鼠,不情愿地相信这松塔是它砸下来的。
“你找我吗?”松鼠说。
沈珏眼皮跳了一下,神情镇定地道:“路过时忽闻人语,前来探个究竟。”说着拱了拱手,“叨扰了。”
“你的声音真难听。”松鼠说,说完突然不见,再出现时是一个身着灰衣的女孩儿,跳过来问:“你要上山你出了许多事,怕给你添烦恼,也就没有去寻你,所以这声‘谢谢’也一直没有机会说。如今你来了……我正好当面说一声。”
小松树精说着躬下身去,认认真真给他作了礼:“早年懵懂无知,幸有你们关照宽容,后又予我机缘,助我得道成仙,如今我已小有所成。一切都要多谢。”
沈珏看着他,竟是陌生,记忆里的小松树何时这般有礼有节的淡泊疏远过,但他脸上不露声色,因为他知道对方道谢是真心,淡泊疏远也是真心,木本无心,最难修炼,若一旦有成,那便是成了。于是他饮了盏中热茶,将空掉的茶盏递回去,淡淡道:“无须谢我,你天赋异禀,本该如此。”
奉了茶,饮了茶,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小松树精收回茶盏,对老仙道:“承蒙照顾,最后一桩事已了,我回去了。”
老仙全副心神都在棋局里,只点了点头。小松树精的身形就不见了。
那棋局上平平静静,无人执子,棋子却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推动,起子,落子,每一步都需要很久才能走出来。仿佛两人在暗中角力,如神游一般。
终于又有一子被拨动,竟是白棋落势,老仙睁开眼,语气不满地道:“帝君心神不定,还下什么棋,我便是赢了也没多大意思,罢了,不下了。”
那背对着沈珏的人并不出声。
“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