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转移了注意力,端着酒盏问怀里黑蛇:“酒喝么?”
黑蛇也不知是睡的迷糊,或是被他喂食喂成习惯,也未多想,蛇信子一伸就浸满了热酒,再收回来,热酒就下了肚。
那味道过于奇怪,伊墨似乎被这样奇怪的味道疑惑住了,蜷在柳延怀里,对着酒盏停顿了好一会儿。
沈珏在一旁闷笑,往盏里又斟了酒,凑到柳延耳旁低声道:“爹,让它喝完,会不会看到醉蛇?”
柳延眯了眯眼,一把抓住尝了酒觉得味道并不美好转而欲退的蛇头,温柔地道:“乖,喝了它。”说着点住他的脑袋,轻轻往酒盏里摁了摁。
黑蛇懂了他的意图,但柳延让喝,也就慢吞吞地一点点用蛇信子,将那盏酒舔了大半。说实话,并不难喝。
于是,他醉了。
沈珏观赏完一场“蛇饮酒”,并不知道喝醉酒的蛇会做什么,但无论如何,这屋子不能再待,免得万一闹的不可开交,被柳延当做出气筒惩治,况且,让蛇饮酒的坏主意,本来就是他出的。沈珏忙道:“夜深了,爹爹早些歇息。”说完拔腿就走。
他溜的极快,柳延一抬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柳延将炭火拨的更旺些,将火镰放到一旁,搂着怀里喝醉了,正用尾巴在他脖子上绕来绕去的黑蛇走到床边坐下,对沈珏这种肇事逃逸的行为,已经不愿置评,低头对着黑蛇豆大的眼,柳延问:“你真醉了?”
黑蛇的回应是在他凑过来的脸上咬了一口,牙齿刚碰上皮肉就停顿下来,转而用信子舔了舔,又攀上他的脸,在柳延头上玩了起来。
柳延往后仰躺在床上,黑蛇跟着跌在枕上,接着又缠上来,大约真的喝醉了,从柳延腋下钻到颈侧,又从柳延颈侧钻到柳延另一只胳膊底下,尾巴欢快地卷住什么又松开,在空中甩来甩去。甚至溜到床的那一头,尾巴卷住他的小腿,一口啃上柳延的脚趾。
柳延“哧”地笑出声,只觉被咬的又疼又痒,坐起身就要把他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