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语气掩去了所有情绪,问他:“为什么要娶我?”
“要和你在一起。”傻子柳延在盖头前面站着,认真回答他:“沈珏说,拜了天地成了亲,我们就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不分开。
傻子没有才学,不会舞文弄墨,不能作画,亦不能吟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即使他努力教过。教了很多次之后,漫卷纸上,也只有歪七扭八的满满两个字:伊墨。
两百年前,这人说:我们殊途同归。
那时候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漫长生命里,听到过的最美的情话。所以抱在一起时,会觉得安谧。进入他时,会觉得安心。
仿佛黑白色的人生被扎进一根不可拔出的钉,那颗钉子带来了缤纷颜色,并将这些色彩牢牢的固定在他的世界里,从此无法割裂。
伊墨抬手,摘去了头上的红盖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新娘的物事,不过此时他并不在意这些。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两张折叠的纸。
纸张洇染着光阴的黄,也不知随身藏了多少年,没有人见过这纸张,这些年连柳延都没有见过。所以看见他取出来时,好奇的睁大了眼。
伊墨小心的了其中一幅,那本是一幅画卷,被人焚化成灰,又被他施法复原。
的画卷上,柳延第一眼看去就是:红。朱红品红石榴红,绯红桃红海棠红,胭脂红绛紫红朱砂红,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层层相叠,依次铺展。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就是这样的配色,也不知要花多少功夫,这漫卷铺展的各异花瓣,也不知要多少心血,才能描画。
花海中间,是两个男人相叠的身躯。
无一根棉丝的拥在一起,上下交叠,上面那人即使只是背影,柳延也一眼就认出是伊墨。下面那人,浑身布满桃花,有枝有蔓,大朵大朵桃花缠缠绵绵的在他身上绽着,躺在花海里仿佛与花海融为一体,微仰着头,半眯着眼,抬起的一只腿,勾在伊墨腰上。
柳延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