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也被早早叫了回来,一桌人开开心心举杯同庆,唯独江郁郁郁寡欢。
他怎么不郁郁寡欢,看着江隽与宋安宁坐在一块默契非凡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哥和宋安宁是怎么飞快进行到这一步的,手里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而他面前的江隽只要起身去拿酒瓶,都会被宋安宁瞪上一眼,宋安宁一瞪,他哥就偃旗息鼓不拿了。
入口的酒又酸又涩,难以下嘴。
他索性起身,咬牙笑着,冲宋安宁敬了杯酒,“宋安宁,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稳住了公司。”
“不用谢。”宋安宁倒也没推脱这杯酒,就着江隽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
江隽递给她的这杯酒只有杯底浅浅一层红酒,是一口的量,宋安宁一饮而尽。
酒没了,酒杯里的东西藏无可藏。
那是一颗硕大的钻石戒指,和仅剩的一点点红酒藏在杯底,哪怕有红酒的余渍,在灯光下依然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
江隽将戒指从酒杯里取出,递到宋安宁面前,“医院那天的玫瑰花枝太委屈你了,这枚刚刚好。”
江郁的表情在宋安宁喝到杯底那枚戒指时彻底冻结,他放下酒杯,也不知道是喝酒太过上头还是眼前一幕太过刺眼,眼睛逐渐红了,踉跄几步往后退,看着看向他的江隽与宋安宁,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他想体面说句恭喜,简单的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浑浑噩噩看着宋安宁收下钻戒,一侧的阿姨欢天喜地口述起婚礼的事。
“小郁,你得改口叫嫂子了。”阿姨在江家多年,算是看着江郁长大的,待他像儿子一样亲近,见他一直魂不守舍,笑着对他说了几句,却浑然不知这话犹如一把刀狠狠扎在他心上。
“嗯。”他敷衍点头。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洒在地上投下一层淡淡银霜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