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裴双的行为是出乎所料,但裴家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走就走吧,没办法的事就不要再去操心纠结。”他说:“你把抓到顾叹这个楚秦谋主当做意外之喜,心情是不是就能好点了?你放出顾叹已降的消息,离间明真与秦长风,这一手就做得不错。现在看是失败了,但没关系,失败就失败,得其下,能在他们心底里埋下点儿间隙就是赚的。但你随后将余子澄放进城就做得不妥,他那种惯做礼典的人,能从各种细微处咂摸出味道来,很多内情就白白泄露了……”
“楚神通的行为,咱们更没法预料,本以为按齐休那滑不溜手的人精性子,楚神通绝不会贸然进入白山地界,可偏偏没想到他就是来了,没想到就没想到,算他齐休厉害,咱们认栽。仓促之下,我们能迅速调整,在楚神通归途截击并将其击伤,得乎其中,从结果来看已很好了。”
“古剑门被你盘弄成如今光景,是你的本事,可你也别忘了,你那古剑门完全是在咱离火盟庇荫下的,对外界许多艰险根本无从感受。论斗争之酷烈,生存之难,压力之大,远远无法与齐休的楚秦门相比,你以后肩上可担负着咱整个离火盟。做生意那套得趁早丢掉,很多事,绝不能以表面的赚赔衡量,这话可能有点不中听,但等你掌位久了,便知我今日全是肺腑之言。”
离火元婴见证下,郎季高将离火城主、离火盟主大位传与古熔,定下来的事也没得反悔,这番谆谆之言,也的确是出自真心。
古熔也能听出来,火气略平顺了些,“哼!若真拿我当盟主,蒙儁之死就不会发生!这事咱下不为例!”他将袍袖一挥,“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的下一步,你有什么意见?”
“你先说说看。”郎季高让他先说。
“楚红裳肉身被毁,如今在南楚城重塑肉身,这消息确不确实?”古熔反问。
“我又没亲眼见过,消息是裴家给的,这些年各处搜集来的情报你也都看过,你选不选择相信呢?”郎季高用另一个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