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体己话,又有一人窜上了房顶,仔细一看,却是包二。
十年一晃,包二也已是个年近三十的人了,长相做派都成熟不少,几年前在战斗中一条腿受过伤,导致走路有些微跛,“开席了,头儿你去不去?”他笑着问道。他和展剑锋关系亲密,练气时可以哥哥弟弟的乱叫,展剑锋筑基成功后便不能了,叫前辈他又嫌生分,所以以‘头儿’相称,反正展剑锋是这个‘西戍一四五’的哨卫执事,称做头儿也正好。
这个哨卫内除了展剑锋还有十二、三人,都是跟着他多年厮杀的老伙计,因为突降大雨,有个运送物资的陆行驮兽小队滞留在此,小队七人由酆水本地修士组成,左右无事,两拨人干脆趁着大雨闲暇饮宴一场,然后谈论谈论道法,权作解闷。
展剑锋虽已辟谷,但他性格豪爽,最喜与人打成一片,自然没有不参与之理。三人飞下屋顶,见殿前空地已摆了一条长桌,坐着的两拨人泾渭分明,一侧修士是哨卫老伙计,目光坚定略带杀意,举动虽粗鲁却有种格外的无畏从容,另一侧修士则老的老小的小,这些并未真正参与进开辟战争的本地修士们行止拘谨,多有世俗气,完全落在下风。
“头儿,展前辈,展执事……”
展剑锋是此地唯一的筑基修士,两拨人均恭敬起身,操着不同的称呼行礼。
“都坐吧。”
展剑锋步入主位坐下,举杯示意道:“萍水相逢便是缘分,只是本卫偏僻,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各位,大家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
客人们纷纷谦让,练气阶段尚不能克制口腹之欲,哨卫生活安逸清闲,把负责大伙儿吃喝的包二生生锻炼成了厨道高手,每人席前数道菜一壶酒,做得十分精巧诱人,众人无不食指大动。
“请。”
展剑锋先干了杯中酒,见自家面前的灵谷饭粒如青玉珠子,竟有鹌鹑蛋大小,十余枚便盛满了盘子,鲜翠欲滴十分可爱。自己从未见过,知道不是凡品,随手捻起一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