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盛会。
元婴夫妻俩见状大乐,互相也开起了榻笫间的玩笑,门派上下倒也和乐融融。
其间女子皱眉道:“司空老头回去了。”
“不要管他,我们且把今日之乐做圆满。”男子回道。
博木城,城主府内。
柴屏的青烟虚影阴着脸高坐当中,柴艺等金丹修士跪了一地。
“师兄伤势沉重,还下不来,最近情形如何,柴艺你说说看。”柴屏也不叫他们起身,直接问道。
柴艺跪直身子,从怀里取出老长一卷书册,念道:“门中虽然全程参与白山内战,但损失并不严重,反倒从丹盟处所获颇丰。各境界的修士数量逐年攀升,其中可堪造就者有……”
“……最近,还破获一起楚秦门主导的内应案,狠狠给了齐休一个教训丨”
事无巨细,柴艺一桩桩,一件件念得是天花乱坠,柴屏托腮听了半天,连主次都分不清,哪还有插手的余地。两人早年同在门中时有些隔阂,他也知道这是柴艺糊弄自己的法子,但实在是对庶务兴趣缺缺,又感应到司空宙已回山顶,便甩手骂道:“我懒得管这些破事,你也别老自作主张,需得多听另外两位城主的意见,凡事商量着办”然后便钻回青铜油灯里去了。
除了摘星阁一片愁云惨雾外,连水盟的气氛也难受得紧。
他家元婴老祖出现在离碧湖不远的一处山中。
白发白眉的老头子气呼呼地俯瞰着人来人往的碧湖水面,愤恨骂道:“万天罡他们误我误我啊”
他身边只有水令仪一人,闻言跪下哭道:“老祖息怒,是我调度不周,以致今日局面”
“唉”老头亲自把她搀扶起来,也做悲声:“大势如此,你又能怎样啊”他凄然道:“山中元婴就数我年纪最大,三百年后我一命呜呼,你们的日子就更苦了啊”
水令仪劝了几句,接着小心探问道:“我哪位天才师兄不是已上去了么?他还有多久能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