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山修士素来好事喜流言,下个月那些杂七杂八的风物志上妥妥会有这个小趣闻了。
“啊”
整个黑河坊外先是一片死寂,三息过后,妙清像是被箭射中的小鹿,发出声短促悲鸣,羞得双手捂脸,转身就往坊市里飞逃。这种反应瞬间坐实了顾叹的话,使独留在原地的楚问压力大增。
“刚那是哪家庵堂的尼姑?金丹修为,长得又俏,若是能合体双修……”这是好色的。
“嘿嘿,齐云道士素来道貌岸然,没想到这位仁兄倒是我辈中人。”这是惺惺相惜的。
“咦?这不是楚云峰的楚问么搞什么名堂我必须向门中通报此事”这是齐云派的。
“万事知前日已宣布封笔,这种新鲜消息我还是找门路卖予百晓生好了。”这是黑河坊的好事者。
“那个青衫修士怎么有些面熟?对了几十年前在楚秦门见过,好像是他家谋主,叫顾什么的,没想到多年不见,竟已是金丹前辈了”这是白山人。
被各种各样意味的目光扫来扫去,即便再洒脱不羁,腰间挂着大银酒壶的楚问也难冷静,气得七窍生烟,怒视顾叹,目光中烈火熊熊,简直能烧死人。还好他认出是楚秦门的熟人,拼命克制,没有当场翻脸。
“我又……”
自知失言,得罪人得罪得不轻,顾叹重重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朝明丢过去个无奈的眼神,连忙苦着脸飞到楚问跟前道歉解释。
他这样狼狈,倒把明真给弄乐了,拼命压抑住嘴角笑意,美目一闪,没跟着往楚问那凑,而是顺着妙清逃跑的方向追下去。一入坊市大门,便看到方寸已失的妙清慌不择路,在街市兜了个圈子又跑了回来。
“诶,师太留步。”她趁妙清跑到近前,故意拿肩轻轻一撞,卸力止住对方身形,调笑道:“噢对了,现在不该叫你师太了,那该称道友好呢?还是姐姐好?”
“你饶了我罢。”
坊市人多,妙清羞愤欲死,“到,到清净处说。”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