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城,地底宫殿中静悄悄的,晶岩宝座中,陆云子以手扶额,“所以,是你怂恿刑剑这么于的?”半晌之后,才蹦出来这么一句。
“呃……”
齐休本不想交代这事,但不说的话,整个巧合实在是圆不了,“我阳寿受损,当时心中有股怨气,正好刑剑为了姜炎的事来找我,实在推脱不过,我便,便给了些指点。北丁申山那传送阵的内情我根本不清楚,一切只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没想到真把事情搞大了……”
陆云子脸色越来越差,楚红裳倒是在一旁悄悄竖起大拇指,俏皮地递过来个赞赏的笑容。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唯恐天下不乱。”
她这反应把陆云子给逗乐了,苦笑着半真半假骂一句,便起身告辞。这趟来找齐休绝对物有所值,对整件事来说,齐休既是旁观者,又是实施者,还是半个搅局者,这世上几乎没人能比他清楚南宫木、刑铣刑剑、归古、归儒四方各自的真正目的。掌握了齐休的情报,在这次化神级别的倾轧里,齐云掌门大人再也不用两眼一抹黑,导致进退失据了。
“我看了你一本经书,便也还你一本罢。”
临走时,陆云子随手丢下本功法书,“然后再帮你个小忙,算是两清了。记住,你们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们
他都没说会帮什么小忙,便心事重重地走了,殿中只剩楚红裳和齐休两人。
“我估计,这事得南宫木让一步才有得解。”
齐休脑筋转得飞快,给楚红裳分析接下来的局势:“归儒要进北丁申山查传送阵,刑剑要进北丁申山查姜炎,归古又要坏归儒的事,南宫家如果不退让,这事不可能善了。”
一边说,一边将陆云子留下的书粗略翻动,整本书由凡俗普通纸张制成,不知过了多少年头,皱巴巴的,封面泛黄,【五禽锻体】四个字的墨迹都快不见。内页里图文并茂地绘制着一幅幅锻体法门,多模仿自禽鸟的动作,【查宝光】一看,竟有三阶上品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