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之间忧色浓郁,似乎过得不是很开心。
两人没啥交情,顾叹跟南宫嫣然结盟时,反和她还有些不对付,不过潘家洛死后,这种过节也就如过眼云烟一般,谁也不会去提起了,奉茶对坐,相谈正事要紧。
“心源一心扑在岛上,实在无暇,我就代劳了。”
明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无妨。”顾叹自然不纠结这个,公事公办,开始过问龙家的动向,没想到明贞一问三不知,越问越是烦躁,脸色便开始难看起来。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也不再做她的指望,“好罢,我知道了,那么就……”
端起茶杯,颇不耐烦地送客。
明贞似乎没明白意思,仍旧坐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窘迫地解释道:“心源说,龙家也是儒门,在外海行事,算是远近最正直良善的了,想着不再帮…帮门里打探动向,谋害……”
顾叹听着好笑,不等她话说完,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声响却吓得明贞一抖,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她以前不是这么怯懦拘谨的形色啊?”
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好意思,将本来要说的重话换了个平和些的语调,“掌门师叔和我说过,当年放你明家迁出,一个条件就是你家要在外海监视龙家,并搜集他们的一切情报,如今十来年过去了,你们却一事无成?不想做也就罢了,好歹传个话回来,如今我家和灵木盟议和,白山再无外患,正是方便对龙家动手的时机,你……”
说着说着,明贞眼泪已噗嗒噗嗒往下掉落,只好尴尬住口,责怪的话又说不下去。
“我和他们说过,门派放我们出来,还是看在师父,还有死去的家洛面子上,些许刺探小事都不愿出力,连亻信义,二字都做不到,谈何其他?可是他们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又无人可以诉苦,找师父去说,她又怪我些许小事都打扰清修,实在是没有办法……”
一边哭,一边诉苦,每句最后都是没有办法,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