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多年期望落空,这次是真急了,说的话虽有些道理,但眼下自己格外不爱听。用了点力,把展元一把掼到椅子上坐好,骂道:“都是同门,分那么清楚干嘛?他有望筑基,难道不紧着他,还紧着你们不成!”
展元被戳到痛处,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默然不语。
见他这样,齐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又轻声劝慰道:“何玉这些年,如何毫无贡献?黑河蜥那次,还有无名谷那次以一敌二,他也是用命在拼的。不说这些,就论起平常做人处事,他都算是乖巧听话,让他往东,何曾往西过?上次门中缺灵石,他还专程把自己的【蕴水剑】送给我去发卖换钱,多么懂事?这次事关筑基,与他个人来说,自然是头等大事,如何取舍,一目了然。左右不事关门派生死存亡,我们不能光顾门中利益,耽误了他的大道。否则即便强压他答应了,也是强扭的瓜不甜,以后还得靠他为我楚秦光耀门庭。你岳父过几年就要远行的,以后他就是顶梁柱了,知不知道?”
“哼哼。”展元冷笑道:“你们就是太惯着何玉了,把他养得好像得到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心里不记得我们的好,不记得掌门师兄,张师兄,我,甚至潘荣、虞景这些人为了门派的付出,不记得古吉,黄和连命都卖了。我天天在黑河坊奔波时,他在山洞里打坐,掌门师兄为了门派呕心沥血时,他在山洞打坐,就是张世石,虽然和我关系不好,但他为门里也是操碎了心,全部都是图啥?要不是为了这个门派,这个家,我们何至于此?”
“十年前,古吉都上场拼成那样了,他说退赛就退赛,当时王涫王前辈还在,后来有次我去拜见他老人家,他就和我说过,这样不好,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何玉,他有能力,就该负起更大的责任,不能一直放在温室里养着。他参加战斗,每次都说有助于在生死之间,收获修行上心境的提升,和我们为了门派燃尽生命,不是一回事!你看这次,他怎么不提这茬了?还不是有筑基的希望在眼前,为门中出战不划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