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周剑华,大有惊慌失措与慌不择路之态。你林雨峰到底是一只虎还是一只猫?难道过去真的是得势的小猫雄似虎?难道今天真的是失利的老虎不如猫?你的雄风哪去了?你的荣誉,你的豪迈,你的尊严……
林雨峰在老树藤咖啡屋守着一杯咖啡独坐了两个多小时,临走那杯咖啡也没喝完。两点半他回到公司办公室,见办公室的西墙多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台大电视和一台vcd播放机,沙发和茶几也移动了位置,便于舒适地观看电视。
他把装有手枪的公文包锁进保险柜,到卫生间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捧起冰凉的水一次次扑在脸上,擦完脸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他不想在与赵青和蒋律师见面的时候留下消沉沮丧的印象,他需要让他们看到属于林雨峰的一种精神、一种心态。他从得到“情况不太好”的信息到即将与赵青、蒋律师见面,时间仅仅相隔了5个小时,5个小时里他已经走过了一次凌乱复杂的心路历程,重新梳理思路,以既定的心态面对严峻局面。
下午3点10分,方秘书从机场接赵青和蒋律师回来,一同进门的还有深圳明华律师事务所阎希成所长。
林雨峰与阎所长握手,寒暄地问:“阎所长,你怎么也来了?”
阎所长说:“北京那边刚交换过证据汉臣就给我打电话了,我也去机场接他们了,来的路上跟汉臣通了通情况,见你之前先定定事务所这边的调子。”
赵青见林雨峰的神态依然是平常的样子,眉宇之间流溢着典型的决策人物所具备的那种果敢与自信,而在他的想像中,此刻的林雨峰应该是被懊恼、羞辱和绝望交织在一起的沉重感所笼罩。他感到一丝宽慰,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忽然透进了一缕亮光。
蒋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格律诗公司的证据资料,说:“董事长、阎所长,咱们先把格律诗的证据研究一下,然后再细说。”
方秘书在茶几上把四瓶矿泉水摆好,退出时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被告方北京格律诗公司出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