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劝让不下,只得自己上楼了,几分钟后拿着数码摄像机专用包出来,说:“电池是满的,不用充电,直接用就行了。充电器、软件和连接线都在包里。”
肖亚文把包放进车里,说:“谢谢。你上去吧,我走了。”
出了小区,汽车汇入大街的车流,向肖亚文的住所行驶。
肖亚文问:“东西买了吗?”
欧阳雪说:“买了,都在后备箱里。晚上想吃什么?”
肖亚文说:“你到了这儿我就是东家,得你说。”
欧阳雪说:“要让我说,我还是先说官司吧,材料你都看过了?”
肖亚文说:“看过了,明天去古城。”
欧阳雪不解地问:“去古城?去古城你借摄像机做什么?”
肖亚文解释道:“到王庙村取证,实地拍摄生产过程。”
欧阳雪问:“你已经有数了?”
肖亚文说:“不是我有数,是这事本来就有定数。以我对丁总的了解,丁总不可能没有预见到这场诉讼,既然他预见到了却又不去规避,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场诉讼决不是偶然的、被动的,而是经过设计和预期的,是计划的一部分。既然是计划的一部分,丁总一定是要通过这场诉讼达到什么目的。至于诉讼代理,如果我不打这个官司,那么打这场官司的人就很可能是小丹。”
欧阳雪说:“亚文,你行啊!那……依你看,大哥要通过诉讼达到什么目的呢?”
肖亚文说:“至少,通过诉讼过程的媒体报道让市场了解了格律诗产品的低成本、高质量,提高了品牌知名度。如果乐圣败诉,除了合作可能就没多少选择了。如果合作,格律诗公司至少在两三年内就会有一个高速发展期。”
欧阳雪说:“我没看出来。”
肖亚文笑了笑,说:“你不是没看出来,是根本就没看,你心思不在这上面。我同意丁总的看法,这官司并不复杂,只要能把证据说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