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褴褛的男人跪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小孩，低声哀求道：“大哥，大爷们……小孩子不懂事，你们放了他吧。”
“大哥，算了吧。”其中一个汉子拉了拉中年男人的手，“再打，会死人的。”
“打得我都累了，”另外一个汉子喘了口气，“太亏了。”
那大哥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人，“滚！给我滚得远远，要是再让我在这条街看见你，看我不打死你！”
“是，是，”地上的男人哀求道：“我给你们磕头了，磕头了……”
看着这男人磕头磕得直响，那几个人气也消得差不多，便回去自己的家，紧闭门窗关上大门，小巷里又只剩下萧索的死寂。
那男人坐起来扶着怀里小孩的头，低声呼喊道：“儿子，醒醒！”
那小孩微微睁开一只没被打肿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命也不要，去别人家里偷东西，值得么？”男人生气地骂道，但手却轻轻揉搓小孩的伤处，化解他伤处的淤血。
然后，他看见小孩慢慢举起了左手，左手手里抓着一块已经变形的黑面包。哪怕被打得再狠，这小孩依然不曾松开过手。
“父亲，你什么都留给我吃，你不饿吗？”小孩将黑面包递到男人的嘴边，“你有病，吃树根是不会好的。”
男人张了张嘴巴，看着小孩那被打得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发一言。
“你吃了这面包，就有力气干活……”
“你不干活，我们就没东西吃了。”
小孩将黑面包撕出一小块，努力伸长手，塞到男人的嘴里，“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就没人疼我了。”
两行浊泪，从男人生涩的眼眶流下来，他喉咙悲吼一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小孩。
“儿子，呜，呜哇……是父亲没用，是父亲没用！”
“父亲真没用，真没用啊……”
“父亲……”枕在男人怀里的小孩，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