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的表哥已经送到了药房,因着沈珏医治病人的规矩多,不喜欢让旁人打扰。段轻雪本还想远远地去守着,可她自己舟车劳顿,之前一阵哭闹,也是伤了身。谢宁劝了劝,她才打消了守在外面的念头,回了厢房休息。
许是因着谢宁帮她说过话,她也便将自己的身份都说了出来。
她是兆京人,母亲早逝,父亲是镇里的夫子,可惜在几年前也因病而逝了,只留下她一个小女子孤苦无依。最后实在无法,她在一年多前去投奔了她舅母,也就是她表哥家。没成想,前些日子她与表哥出门采买,就碰到了小混混调戏于她,她表哥为了保护她,生生被那几个混混堵在巷子打了个半死。
去了几家医馆都说五脏受损,没救了。正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才听说神医沈珏来了兆京,这才凑了所有的家底想过来求沈珏救命。
说完,段轻雪幽幽一叹:“还好神医是好人,肯救我表哥。否则,若是因我而害死了表哥,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至于沈珏说要拿她去试药,她虽有些害怕,却半点也不后悔,也不觉得沈珏欺人。一向一诊千金的神医肯救她们这样身无分文的人,她已然很感激了。
谢宁听到她的遭遇,也是有几分感慨。本来好好地两个人,遇到这样的飞来横祸,也着实可怜。她虽是局外人,还是没忍住安抚了几句:“段姑娘,你不用自责了。我想你表哥也不想你如此有负担。而且有沈大夫在,定然会让你表哥逢凶化吉的,你且安心休息一会儿吧,你今日一定也是累着了。”
段轻雪听到她的话,抬眼瞧着她,眼中隐隐带着些水光,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夫人,多谢您。”
谢宁又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往床榻旁走去:“你且先睡一觉,等你醒来,说不定你表哥就已经好了。”
段轻雪由她扶着,也慢慢躺回了床榻上,谢宁为她拉了拉被子,道:“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段轻雪点了点头,眼中雾蒙蒙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