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出多余的情绪。
良久,他才低下头,不慌不忙地捡着草药,冷冷地道:“我说过,不要动用内力,你知道后果的。再有下次,也别来找我了。你这样的不听话的病人,趁早死了才好。”
周显恩有些好笑地瞧着他,随意地“嗯”了一声,扫了扫他屋内满满的药草,皱了皱眉,忽地道:“明日给我换个房间,或者把你这些药都扔出去。”
一屋子的药味,熏得他头疼。
沈珏碾药的手一顿,被他这反客为主的态度气得一噎,他沉声道:“我看不如把你扔出去,来我这儿治病,还带了两个吃白食的,哪儿来的脸挑三拣四?”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道:“那个女子就是你新娶的夫人?一身的血,都是别人的,”他抬起眼,瞧着榻上的周显恩,“你就是为了她动了内力吧。”
看似疑问,实则却是肯定的语气。
“与你无关。”周显恩别过眼,声音不冷不淡。
沈珏有些怒极反笑,似乎不在意他的话,反而揪着他的伤势不放,嘲讽地道:“别人叫你战神,你就真当自己是神了么?还跑去救苦救难,这可不是你周显恩的作风。”他的声音顿了顿,嘲弄地道,“还是说你真的爱上那个女子了?”
周显恩愣了愣,有些不耐地道:“你是看病的,不是说书的,哪儿这么多废话?”
“不是最好,你从现在开始就待在这里。不出三年,我可以治好你。你再这样下去,会死。”沈珏瞧着他,想从他眼里找出一丝想活下去的念头,却只能看到一潭死水。
周显恩闻言却是闷笑了几声,碎发遮住他的面容,直笑得肩头都在耸动,良久,他才漫不经心地道:“救我?废了我的内力,然后真的像一个废人一样活下去?”
“活着就够了,你现在什么不缺了。你活着就是镇国大将军,以你的手段,没了武功,一样可以风光地活着。”沈珏知道他要做什么,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只希望周显恩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