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至少他们谁都不曾撒谎,都讲述的是自己以为的真实,可是两人的故事无论是重点还是关键节点,再或是事件,大抵都不会相同的。
相同的,大概只有那些彼此都觉得美好的瞬间吧?
记忆从来不曾真实,都是值得被记忆的碎片再由回忆时对于不清晰的已经遗忘的细节的脑补丰满连续,当你一再回忆,某些脑补就会成为你以为的真实。
那个年纪的爱情,很难说是在爱着对方,还是借由对方来实现自己对所谓那种所谓爱情的美好事物的理想。
以对理想的期待的名义,我们总有太高的底线,太多的意气,太轻易的做出抉择。
多年以后,那些让我们觉得无法忍受不可以接受给彼此感情带来致命打击的所谓重大事件,再想起时或许轻微到可笑,可是当时的我们是那么认真和坚持。
你始终还是会怀念那时的自己,那时的爱情,那时动机和目的都其实并不纯粹和单纯的恋情中喜欢过的那个人。
因为,你并不是单纯的在期望扮演你关于爱情的理想中的另一个人的模样,你自己也在尽力竭力的去饰演你以为的爱一个人的模样。
这就是初恋,我们不懂如何去爱与什么是爱的时候的奋力努力的爱。
努诺依荔低落了很久,爽朗如她,面子上也要撑起来譬如分手后依旧是朋友的姿态,因此也格外的难受。
雅可可冷眼旁观了这段凡人的爱恋,她并不理解,却也并未装出恋爱大师的模样去给努诺依荔出各种主意。
她与响虎毕竟是不同的,他们之间是类似盲人与瘸子的恋爱,你是我的眼睛,而我是背着你行走的腿,无法互相舍弃。
雅可可与响虎之间,在互相看见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是类似于这种的互相的需要以及互相内心空白的填补,然后再由滋生的感情填补完所有的细节,类似钢筋混凝土的互相认定以及在旁人的眼光中的被认定。
我们很难去判断那到底还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