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您想吃点什么?”
普林略略沉吟了一下答道:“两根煎腊肠,一份吐司,一份燕麦片。”
他又皱了皱眉眉头目光朝窗外扫了扫:“对了你去说一声,明天清晨的鸟啼声再轻一些,还是太吵闹了。”
“好的。”猫一面答道,一面用前爪从自己的小礼服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怀表样装置看了看。
今天早上的鸟鸣声只有46分贝,看来它需要再给一半的鸟雀放假了。
主人的心情不好,所以往常最喜欢起床时听见的鸟鸣声也成了吵闹。
当普林裹着晨褛趿着拖鞋到餐桌前的时候,手中抓着的信笺仍旧没有拆开。
一直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一只提壶一连串的催促。
两只捂着自己上方盛着的东西的碟子,一只装着燕麦的浅碗和提壶排着队从厨房内脚步轻快的奔跑了出来,依次蹦跳上餐桌。
碟子和浅碗收束好手脚,将自己安静的摆放到了普林的面前,提壶自动倾泻倾倒出牛奶淹没浅碗中的燕麦。
猫叼着刀叉和汤匙从处方中跟过来,将它们依次摆放到碟子与浅碗中。
刀叉与瓷碟浅碗轻微却清脆的碰撞声时不时从餐桌上传出,整座偌大的庄园中,除了餐桌前进食的普林与处处散落的阳光,竟再无任何人型生物。
他一向性格古怪敏感易怒,即使是从父亲还在世时就照看他与索米尔的雇佣虚无,也多被他赶去了姐姐那边。
整座庄园,也只剩他和这些依附于他存在的物什了,有些时候的确冷清的可怕。
过得不久,他终于稍稍填敷了腹中的饥饿,于是松开了手中的刀叉。
碗碟提壶们匆匆捂着盘碟中残余的食物与刀叉汤匙退下了,他才闲闲开始撕开手中的信笺,举到眼前观看。
入目是姐姐清丽文秀的字迹。
普林吾弟:
你虽不肯说,但经我多方探询,已知晓你署内同事予你的羞辱与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