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菜环视岩桥慎一有点乱的客厅,好像能想象的出,今天早上他匆忙出门的情形。她随手替岩桥慎一收起扔在沙发上的衬衫,忽然又觉得不爽——
才不要给这得意忘形的家伙收拾房间呢。
中森明菜自己在心里跟自己过不去,她把拾起来的衬衫又给放回去。可自己再放回去,就怎么看怎么不中意,好像是她自己乱扔乱放似的,又给拿起来,放进洗衣篮的时候,自己默念,只做这一件。
只做这一件……
这一件是最后一件……
不知不觉,就替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收好,把烟灰缸倒掉擦干净,做了一件又一件。岩桥慎一当着她的面时不吸烟,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到岩桥慎一家里来了。
中森明菜讨厌自己言不由衷,讨厌自己明明心里想着要停止、身体却不由自主。
可是,看着被自己收拾干净、和刚才来时变了个样的客厅,忽然之间,产生一种感觉。仿佛是她把自己的影子,给叠在了岩桥慎一的身上。
刚才的房间是岩桥慎一的房间,现在,好像成了她和岩桥慎一两个人的房间。中森明菜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不是太矫情,可是,无法控制自己这么想。
觉得口渴了,她打开岩桥慎一的冰箱,对着里面塞得满满的酒,轻轻“嘁”了一声。这个总是自行其是的制作人桑,不许她喝酒,自己却喝个没完。
干嘛要那么听他的话?
中森明菜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冰凉的啤酒流过喉咙,她“哈”轻叹一声,从胃里凉爽到心里。
我可不是自己要喝,都是慎一你的错。
中森明菜大口喝啤酒,一罐见了底,又去拿一罐。拉开拉环,酒还没喝,先又“哈”地叹了口气。
她再怎么跟自己过不去,再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气他也好、想他也好、觉得自己抓不住他也好、要跟他对着干不听他的也好。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都汇聚到同一件事上面来:
岩桥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