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距离一目了然,可是,她却不能知晓心与心之间距离的长短。到底要走出多少步,伸出去的手触到的才不是空气、而是岩桥慎一的手呢?
可当她说完这些话,毫无疑问,是把手伸了出去。
“……确实。”
岩桥慎一斟酌了一会儿,回了一句。
中森明菜眨了眨眼睛。
而后,听到他说,“要是按这番话来说的话,我也觉得明菜桑其实离我很远,因为我也一点都不了解你。”
岩桥慎一看着她,“不过,虽然明菜桑其实离我很远,但是,明菜桑也确确实实就在我眼前。”
说到这,也是一笑,“……这是在模仿你说话吧?”
中森明菜并没有笑,她还保持那个看着他的表情。
岩桥慎一也收起笑意,认认真真说下去,“但是,模仿你说话是真的,这样的想法也是真的。”
如果中森明菜所指的“距离很远”,是在说心的距离,那么,对岩桥慎一来说,中森明菜对他来说,也是他所不了解的、离得很远的一个人。
“不过,”岩桥慎一看着中森明菜,“虽然不了解明菜桑、也离你很远,但是,明菜桑就在我眼前,这让我很高兴、也很安心。”
“高兴、安心?”中森明菜听他说出这两个词,心里怦怦直跳。
岩桥慎一点头,“因为明菜桑就在我眼前,知道你就在那儿,那样一来,想要走近你、了解你的话,只要往前走就好了。……有方向总比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要好得多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中森明菜不禁一笑。
“好得多。”她回答。看着岩桥慎一,告诉他,“其实,我也这么想过。”
第一次见面时的烦恼,是为不知道心的距离有多远的游移不定,第二次见面的勇气,是给了她去受伤害的决心。
大概世界上是不存在不会受伤的关系……
但是,中森明菜不再期待不受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