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
人心就世间最难控制的东西,随风而动,一点微妙的变化,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朱重八的死最终被闹的很大,行刑那天去看得人很多,舆论上的争议也非常大,吴三桂既不聋子瞎子,也不没心腹探听消息,朱重八被处死的当天,他的头风又犯了。
朱元璋总能在他犯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去探望,又借着他逐渐加深的信任一点一点的蚕食朝廷属于吴三桂的势力。
这动作很细微、也很难被觉的,尤其在吴三桂与朱元璋的前进方向没生冲突时,这种潜移默化的变故更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
皇上说一,平西王也说一,皇上的心腹说一,平西王的心腹也说一,大说的都一样的,那就一人嘛!
再说,皇上毕竟君,平西王毕竟臣,皇上给了后者这么高的殊荣,亲如兄弟,恩厚之甚,我们听皇上的话又什么不对的?
吴三桂头疼了三日,终于病恹恹的出现在了朝议上,围着狐裘,再度提起下旨令南京小皇帝入北京朝一事。
只他没想到,这次提出异议的却他的朱兄弟。
朱元璋用一口茶,语气和煦:“他不肯来,无非不相信朕他的父亲,这倒也简单——朕已经决定择日南下,在两京势力交界处与之会晤,届时真假,定论!”
朝臣李入京前留在北京的大臣,朱元璋收拢的心腹,还吴三桂的人,这段时间在朱元璋锲而不舍的渗透离析之下,最后一方的势力已经接近于土崩瓦解。
吴三桂没想到朱兄弟会这样不靠谱的提议,闻声之后由衷的皱起眉头来,否定:“皇上此言不妥,万金之躯岂……”
朱元璋抬手:“不再说了,朕意已决!”
吴三桂第一次被他这样直言拒绝,错愕不已,再度回神来之后,却现议题已经转到了别处。
朱元璋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上,以手支颐,听朝臣们议事,偶然间朝臣争执混乱,他淡淡一扫,后者为之所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