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那脚步声却在她身侧停住,两道视线意味不明的停留在她手中捧着的状纸上。
汪吟青心瞬间涌上一股希冀盼望之情,回去看,却见来人面如冠玉、气韵潇洒,一身官服被穿出几分风流倜傥之色,正是应府刑部尚书苏倘。
汪吟青的心绪慢慢沉了下去。
她既有胆量往应府门久跪,自然不是寻常女子,知晓父亲来与苏倘无甚交情,在亲朋提点之中察觉,或许人在这桩案件之中发挥了什作用,这时候在应府门见到,又如何能指望帮忙伸冤?
汪吟青挺直脊梁,转过去,不再看,苏倘的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不曾离去。
来听闻汪建家有女儿生的国色,却只当是众人吹捧,名不副实,今瞧见,方才知道何为花容玉貌,何为一见忘俗。
女要俏,一身孝,汪家女这样一身丧衣、不加妆饰,倒显得格清丽脱俗,惹人怜爱。
苏倘眸光微深,近一步到她面,垂眼看着面脸色苍的女,居高临下的叫了声:“汪姑娘。”
汪吟青抬看。
旋即苏倘弯下腰,附到她耳边去,低声道:“想救你父亲和汪家其余人吗?”
察觉那女呼吸声重了几瞬,眼底意愈深:“求我啊。”
汪吟青面冷如霜,嘴唇抿得死紧,冷冷的看着。
苏倘见状,便愈发低了声音,饶有兴味道:“你跟了我,我替汪家伸冤,如何?”
汪吟青深恶轻浮好色,乘人之危,又不信当真有能力,又或者说愿意替自家伸冤。
父亲为人所冤身陷囹圄,已经足够痛苦,若是的女儿再为人所骗,所托非人,汪家岂不是雪上加霜!
汪吟青冷着脸一言不发,苏倘见状,觉得她这性子难得,正准备再说几句,却听远处一行马蹄声渐近,在应府府衙门下马,急匆匆道:“皇子殿下南下,顷刻之间便将抵达应府,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苏倘脸色微变,眉浅蹙,汪吟青却是神色一震,如蒙甘霖,豁